2025年6月28日 星期六

才子何來問句淒

文人去世,懷念者眾,一天之內,網上所見所聞所引,「才子」二字不絕。此稱呼何來?一直以來,並無「香港四大才子」之說。───不是說這種說法不能獲得客觀的公認,而是根本沒有這種叫法!

黃霑倪匡蔡瀾三人曾聯合主持一個電視節目,當時的宣傳推廣,把他們合稱為「三名嘴」。三人各有才情,但是否頂級?未必,不過既已有了個現成組合,便沒人再想去拆解了,像樂壇中的「四大天王」的叫法;至於金庸的事業成就及作品影響,比起三位只有更高,三人既已列陣在前,怎能不包括金庸?所以四人組合便固定了。

「才子」之說始祖,是有本記述二人事蹟的書本「金庸與倪匡」要出新版,內文基本如前,只略加一兩篇關於蔡瀾的文章,之後書名叫做「香港三大才子」,以作喙頭。

由「香港三大才子」的書名,再結合上述四位文人的組合,漸漸形成了所謂「香港四大才子」的說法,至今。

這個稱呼,黃霑沒有機會回應,金庸沒有作出過回應,但餘下兩位,多年來已經多次清晰地堅定地表示自己並不認同「才子」這頂帽子,也不接受,但到他們離世後,認識他們的人、不認識他們的人等一概無視他們的意向,儘是才子才子的叫個不停,兩位若仍有知,看在眼內,真是有苦無路訴。

2025年6月27日 星期五

告別蔡樣!


蔡瀾 ( 1941.08.18 ~2025.06.25 )


很多人暱稱為「蔡樣 ( 樣字讀 San ) 」的蔡瀾先生離世了,得年 83 歲。

不太久前,也已傳過蔡樣的死訊,到了這次,才是真的。因為在較近的時期,蔡樣仍親自在 YouTube 上主持節目,跟市民互動,所以便有個「官方」的YouTube 頻道及 Facebook 戶口,我雖早少許時已有耳聞消息,但一直等到有了「官方」的聲明,才敢確定非再誤傳;然之後,再有跟蔡樣長年合作的出版社出訊,便更確定了。

親見蔡樣,是幾年前「香港書展」中的一個簽名活動,當時雖有朋友刻意想介紹我倆認識,但場合不對,氣氛不對,處理不對,不算成事,對蔡樣來說,我始終是個陌生人,不過,那次亦有機緣得他簽署書本以及得以合照,茲作留念。

蔡樣和他老友倪匡先生一樣,吩咐家人,低調行事,沒有任何白事儀式;到向公眾宣佈之時,遺體都已火化了。兩個妙人,現在是一對妙仙了。

下午得知有關死訊後,在街頭活動,食肆中電視播出消息,店內人人抬頭細聽,沿途所見,各處人等,知道蔡樣已逝的消息,沒有人口出惡言,這在今天的社會,以一位公眾人物來說,豈是容易?

誠心祝願蔡樣一路走好。

2025年6月26日 星期四

海關蓋章

鄭裕玲小姐的網上頻道介紹,她從瑞士進入「列支敦士登」時,有個旅遊中心,有個「服務」───聰明地,收費的───可以替遊客在他們的護照上蓋章。

我個人擁有的第一本護照,經過多次旅行後,也有蓋上過不少海關處的印章,但是到了較後的階段,各國的關口記錄都已經電腦化,那個印章的有無已經不是關鍵,終於消失。記得我首次「過海關」後發現在護照的印章欄上是空白一片,還一直擔心著之後離境時會有麻煩。

再憶起更早些時期,多和父親往來中國內地的日子,在使用「回鄉證」及「回港證」時,要先在「回鄉證」上寫下身上有多少現金,通是是在那十多人的長龍中輪候時邊排邊寫,以後給關員檢閱及在上蓋章。以我那些微薄的現金,雖說在有外匯管制的歲月,也應無妨,但我反正無事,便也照寫;身上有個長年佩戴的玉帛,通常也會自發寫上,也可令表格上不那麼「空虛」。

結果,即使是仍在使用「回港證」的後期日子,那「回嫏證」上沒寫上什麼內容,都可順利過關了。

2025年6月25日 星期三

追訊號

像是一些老派電影中的諧趣場面,現在於家居中,仍少不了有「追訊號」的動作───因為使用手提電話時效果不佳,所以把它移東移西、放高放低、轉左轉右,目的是希望能找到個新位置,令到它接收到的訊號強些,那麼我們在通電話時,聽對方的話或讓對方聽到我們的話可以清晰點兒,又或在載入網上資訊時,連線和信息可以不中斷。

我現在聽電台節目的重溫,都是以手機連接電台網站的,簡簡單單一個一小時節目,不時中斷幾次起碼,叫人氣結。

現今的機器設計和製作也許進步了,發射站輸送出的訊號力度也許亦進步了,但我們現在在家中,要利用訊號的機器數目日多,要下載的東西日多,下載東西的大小日增,分享利用同一發射站的家居人口也日增,所以手機連線的情況,不單像是沒改善,更像是倒退了。「不患寡,而患不均」。

2025年6月24日 星期二

庫存書

「庫存書」即是那些積放在出版社倉庫內的書本,正常情況下,若有零售商向出版社要貨,才會運送到銷售地點,到書本過了一段時間都未能賣得出去時,便會退回給出版社,再度放回到倉庫中。有些庫存書自在印刷廠面世後,一直留在倉庫之中,從沒它去過。

現在,在一家經營進入倒數的老書店中,看到好一些不同的庫存書,想到它們若在未來相當短的日期內,都未獲顧客買走,便可能面臨遭受棄置之命運。───也許是當廢紙處理,或是直接倒到垃圾堆填區去。

想到若一些書,甫在印刷廠出世,便只留了在一個倉庫內,之後,結局,是由直接面對滅頂的毀滅,能不黯然?

想起有一種叫「十七年蟬」的物種,潛伏十多年,才破土而出,之後也只有頗短暫的生命。兩者很類似啊。

2025年6月23日 星期一

書架深淺

去逛舊書店,書本有些成堆地放在地面上或枱面上,有些則是放在書架上;書架有兩大類,一種淺些,一種深些。淺的書架,可以放單層書本,一眼看去,架上有些什麼,可以完全掌握到;深的書架,把書本放滿架上後,要在那些書本前面再放一層,空間才不致浪費掉。

從小逛書店,遇上書架上有前後兩層書本的設計,是既厭惡又喜愛的。

要知道書架後排有什麼書,便要先令前排的書讓出空間來;若前排放的不太滿,把書本左移右移,便可輸流看清後面收有什麼的書,但若前排書擠得滿滿的,便要把那些書逐小取走,在看過後排有什麼書後,又把前排的書放回,比較費時失事。

但是正因為有了如此的麻煩,一般而言,後排書本便有較低機會曝光,也即是說若有什麼珍本,被別人截足先登的機會也就低些,從這方面來看,未嘗不是好事。

有時逛書店,若是擺放得十分整齊的,會滅少顧客「尋得寶藏」的希望,樂趣也會低些哩。

2025年6月22日 星期日

書堆

一家久有年資的書店的經營,進入倒數的階段了,網上有好些傳媒報導及網友之分享。和姊姊一樣,久沒怎逛過書店了,因安排到大家同一天有空,便去該店看看,有否什麼書可買。

完全沒有期待會遇到什麼想買的書,而事實上也確沒有什麼極之吸引,令到自己渴望買下來的書本,結果也買了一小批,主要原因是為了支持店家,而且也是因為價錢低到離譜。

店子是在唐樓全層,內裡有很多書本,有些在書架上,不少則是一摞摞在地面上堆放起來。我懷疑本來就算本來擺放在木書架上的書本,都是有簡單分類的,不過我們身在現場時,不論是何處的書本,只有很微觀的系統,例如有三幾本同類別甚至同系的書本連著擺放,不過鄰近的小書堆之間性質可以完全天差地別;眾多的小系統隨便地緊接住,整間書店現在的貨品陳列,等於是沒有系統。

我個人逛書店,頗喜歡遇上書堆,因為感覺上連店家都搞不清楚有什麼商品存在,我們身為顧客的,才有機會以較低價格,買到超值之選。但現實中書堆又是叫人煩惱的,因為有很大機會,我們難以翻看到全部的書本,只有盡力而為。

書是一摞摞的,有個好處,可以一整條捧上手,看一遍書脊,快速判斷有沒有感興趣的,沒有合心水的便立即再看下一條;當覺得手上一摞書有好物時,才拆開來,仔細翻看挑選。書堆一定是亂的,邊挑選邊把書本擺放得整齊些,有個好處:把不同的書的封面朝上,堆起來,放在地上,有高有低的,哪批想仔細翻揭便抱在懷中,沒選到的書本便和不感興趣的書放在一塊,向上堆高,不會放回原處去,跟那些未揀的書本混雜起來。

有時感覺放在書堆最底的書本,全是不感興趣的,便索性不去理會了,只翻看高於腰間的書本。很明白,像這樣武斷決定哪些目標完全不去檢視,會有機會出現「漏網之魚」的,也沒法了;如前所說,,只瘨盡力而為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