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7月30日 星期六

舞台意外

大型演唱會,出現意外,電視墮下,壓傷表演者,病情嚴重。

很快已經有人表示免責。大型活動中,各司其職,有些是明顯不關事的人員,是可以免責的,但事情剛發生,都未有官方調查結果指明是哪個環節、哪些人員負責,又何用這麼快開聲?既然事情仍在調查中,一切以這理由來解釋為何不把責任揹上身,是最理所當然的了。

很多時候,很多事情,要人忍得住不開聲,並非易事哩。

祝願傷者早日康復,並無後患。

2022年7月29日 星期五

執生攝影

「執生」二字,連粵語也談不上,說是香港話麼,也可能只是術語、暗語,不過大家使用久了,明白者便知道這個詞彙的精妙,又不是很容易可以別的用語所替代,因此今天的題目,我便直接運用,連之前之後加上引號的動作也省卻了。

在互聯網上,不時可看到一些短片分享攝影師如何就地取材,不必高科技、高成本,而能拍出叫人驚艷的相片;明明只是地上一氹積水,相片中看來如像湖海,當事人只是躺在馬路旁工地沙堆上,拍來卻像是在著名沙灘享受著日照般,林林種種的例子,前後拍對,常可讓人看得賞心悅目。

近期二手市場上多現了倪匡先生的書本,想起他的小說袋裝版之封面設計,也可看出攝影師在低成本、少資源的限制下,如何盡力做到最後,讓出版社接納,而效果也不是太差。

「支離人」的封面基本上只是個人頭,在黑房技術之下頸部拖拉出來的光影,便令頭部有飛起來的感覺;「頭髮」的封面,一個透明物料製作的骷髏頭,上面平平切開,中可載物,在當中插一堆條裝物,便有一種怪頭怪頭髮的感覺;「古聲」拍的只是一個瓶子;「毒誓」麼,找個人骨模型,手指豎三屈二如在發誓狀,不拍實物只拍手部投影,看來也很有設計味道;「烈火女」封面那光影前的黑暗女子,本尊不是芭比公仔是什麼?連真人模特兒也不必聘請了。

香港人,就是擅長執生。

2022年7月28日 星期四

創造需求之後

今年「動漫節」前後,有共 15 部原創漫畫透過資助計劃推出,頗引得本地漫畫迷的注意。

這 15 部本地作品,漫畫家的資歷不同,風格迥異,所寫題材也有很大差別,有的應較適合較大年紀的讀者,有的則屬於老少咸宜一類。個人認為,今次計劃與其說是培育漫畫家、創作人,不如說是培養市場───把已有興趣購買但覺無書可買的讀者引出來,及引起一些本來不是讀者的人嘗試閱讀並產生興趣。

香港是個相當功利的商業社會,行業蓬勃的因果必是:因為市場有很大需求,所以有很多人打算生產,從而令到出現製作人的巨大需要;只靠幾位匠人生產,再替他們的出品尋找現存合適的消費者來尋買,自然是事倍功半,而且頂多出現個別巨星,卻難言那是一個行業。在小說和港漫的世界,皆如是,所以這 15 本作品中若有試出水溫,該人知道某方向可行的,還要有多些人共事才行。

過去有「中華英雄」和「百分百感覺」,吸納了本來不是港漫常客的讀者群,才能夠達到史無前例的好成績;其它作品,不能造到這麼效果,銷量定必遜色,但在一段時間內,模仿這兩套書的題材、風格而出現的「跟風作品」,不也是人人讚頌的「百花齊放」時期中的一員?

一些經典作品,例如香港電影的「殭屍先生」、「無間道」,及內地小說的「鬼吹燈」、「盜墓筆記」,除了它們本身的質素外,更主要的貢獻是它們開創了「一條水」,別人容易跟隨,之後互合而成力量,變成潮流,可以容納更多的近似作品,作品又帶動其它衍生物,諸如此類,一直延伸。這才能令行業繼續生存。

2022年7月27日 星期三

美之紙

主要因為封面的設計,購買了今期「美紙」雜誌。報攤店員在封面上找了好些時間,沒能看到售價是多少,我因早已知道,便告訴她。

店員遇上的情況,並不是個別的,而是這一世代的普遍情況:好像所有產品的設計師都覺得用作標示的文字有礙觀瞻,總是把它們縮得小小的,放在最角落,而且絕不高調突顯。

在雜誌封面而言,這些「無關痛癢」的文字包括售價、期數、出版日期等;在電器上,每個按鈕,可能只是標上設計師認為飾氣又易明的圖案,而不再在開關掣旁標上「開/關」之類;在電腦或手機開啟了軟件,一些功能鍵平時都未必會顯示,要在鼠標或手指移近時才出現,若你想單憑肉眼看清鍵鈕位置後才按上去,可能十年八年也找不到。


新潮的雜誌,打開後,排版清麗,顏色悅目,天地各方邊緣留白其多,看上去叫人舒服,換來的代價則是內文字體微小,只佔版面細小面積,令人看得辛苦;有時淺色文字印在淺色紙張上,更是挑戰個人的視力。今期的「美紙」內容確係豐富,而且還有多個部分都是我感興趣想閱讀的,但有點兒覺得書太大太厚太重,捧不好捧,翻不好翻,讀不好讀,暫時試過兩次,都未能把想看的內容讀下去。

這本實體「美紙」用了 HK$68,現因為有想看的內容,而不能舒服的看到,若多花 HK$50 再買同一期數的電子書版,那麼在閱讀器之下,減除了原書的種種不便,也許,便可享受到內容了?或者值得考慮一下。

2022年7月26日 星期二

杜漸先生去矣

2022 年的 7 月,上旬走了擅長寫軟科幻小說的倪匡先生,下旬走了的杜漸先生,在科幻、科普的寫作推廣方面努力更勝倪老,既辦過組織,也出過雜誌,自己亦有寫作。

杜漸先生原名李文健,是個出名的「書癡」,很早已經有書評書話發表及成書。當我仍有參與「香港科幻會」活動的幾年間,與杜先生見過幾次面,但談不上相識;他在生時,和他提起我的名字,他也應該不知道是誰,我們也沒有正式談過話。

我與杜先生見面之時,他已是移居海外,間中才回港,之後我沒再參加「科幻會」的活動,本來是不會再有機會跟他有所接觸了,幸好幾年前的一屆「香港書展」邀請了他回港,我便有了個間接地得到他簽名的可能性。

「香港科幻會」編過一本叫「宇宙摩天輪」的書,集合了一批短篇科幻作品,我是作者之一,可有贈書,再加上付款額外認購,共得 10 本書在手;我花了多年時間,努力安排之下,全數 10 本書都有齊所有 11 位作者的親筆簽名。

這 10 本書我陸續送給了合適的人或組織,幾年間送走了一半,但其實我心中一直有個想法:作者的簽名雖齊,但書前還有兩篇序文,是否也可有寫序者的簽名呢?兩篇序文,一篇出自李偉才 ( 李逆熵 ) 博士,他也是作者之下,書中已有他的簽名了,即是欠的,便是杜漸先生。

那一年,我終是沒能親自見到杜先生,不過在「香港書展」完結後,把借出的倪匡先生展覽品還給我的朋友,正是負責要送杜先生到機場者,我便委託他替我帶書去簽好,再還給我,於是,宇宙之間,便有幾本有齊 12 個參與者簽署的「宇宙摩天輪」了!「幾本」即是多少本?我手上持有 4 本;假如杜先生也在我送他的那本上簽了自己名字,那便是有 5 本了───恐怕這個可能性相當低。

杜先生以另一筆名李芃寫的小說「成吉思汗之寶藏」是我鍾愛書本之一,那次順便也託朋友交給杜先生簽了名,真是幸運之至。簽名書在手,遙祝杜先生一路走好。

2022年7月25日 星期一

多元封面

印刷技術日益進步,很多從前因為成本高昂而少人選擇的做法,現在已經相當普遍。我還在市場營銷崗位工作時,有份報紙某天推出兩個版本,頭條的一版內容是不同的,這個方式,當時相當創新;由於要多製一套底片,每個版本所印的數量又減半,若不是有足夠總印量的話,未必可行。

現在,則動輒看到有書刊推出不同封面版本。

作為讀者,遇到這種情況,又對兩個封面都喜愛時,要作出抉擇,便最辛苦;說要同時把兩個版本都買下來麼,成本加倍不止,內容又分明是一模一樣的啊,多買了要讀起來也只是讀一本,又要騰出空間儲存兩本書,可說是更加麻煩的。


有本精裝雜誌,創刊號一出便是五六個版本,但都只是封面不相同的;以為只是第一期書的特別安排,誰知原來打後一直都是這個做法。一些自稱「版本控」的朋友,遇上想買的書刊有如此安排,真不知是苦是樂了。

2022年7月24日 星期日

書展一遊

前往了今年的「香港書展」,主要是因為要參加一個座談會。───不是作為講者,當然,不過因與朋友有約,也託了朋友留座位,便盡力趕及赴會。

直覺上先到了書展的大會場,之後再和朋友約定時間,前往座談會的位置,但書展是在「新翼」舉行的,座談會則在「舊翼」,我因有朋友安排的特別證件,可以方便些,若是手持一般門券的人,若在書展逛了一陣,想去聽個講座、座談會什麼的,一離開了範圍,用同一門券便不能再折返去逛書展了,這個情況聽來「合理」,卻絕不「合情」,雖然你問我有何解決方法,一時之間,我也想不到。

久沒參與製作大型公開活動了,這次的座談會,又勾起不少回憶,台上看來平凡順暢的一分鐘活動,台前幕後上上下下需要眾多人手配合,才可達致,昔日一些活動中,我自己也是頻撲忙碌的其中一員,幸好今年可以安坐好好聆聽主角的分享。

座談會完後,已頗肚餓,時間亦不算早,索性離場找地方進餐,所謂「書展一遊」,真只是一遊,在會場中逗留了還不到 15 分鐘。幸好見到雖沒十分擠擁,好些攤位的參觀人數和付款者都不少,希望所有參展商,都能得到不錯的成績吧。